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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地呢班中學生.19】夾 band 少年:政府打壓工廈 個人社會前路未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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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條路好唔清楚。究竟我考完 DSE 之後會點,亦都唔係好知,到時呢個社會會係點。」夾 band 少年梓霖說。

今年 19 歲的梓霖,喜歡聽歌,喜歡音樂。讀書成績一般,主流學校升讀到中五之後,毅然轉到兆基創意書院,由中四重新讀起。他解釋,轉校的決定並非要避開公開考試,「我避開嘅係教育方法」。他認為主流學校「好多想知嘅嘢,問唔到」,放學後老師都「匿埋係教員室」,「好似好多嘢都未識,就話讀完書,唔知做咩,唔知前路係點」。

一年多前,梓霖獲創意書院取錄,便提早退學,兼職儲錢,並開始彈結他。今年暑假,他更與同學加入師兄的樂團,專攻日系搖滾。他坦言,在香港玩音樂一點也不容易,「衰啲講,係人嘅質素嘅問題」。在他眼中的香港觀眾,大多不願嘗試聽不同元素的音樂,導致香港樂壇風格單一。

梓霖的樂團接下校園表演之餘,也會將音樂放上 YouTube,與世界各地的聽眾分享。他感嘆,不少本地樂團在港無人識,卻可在外國成名。以「tfvsjs」為例,樂團登上日本夏日音樂季(Summer Sonic)的舞台,但「你而家隨街問個後生仔嘅都可能無人識,問:吓?咩嚟㗎?」

組團作樂之後,成名走紅之前,梓霖更憂慮的是活化工廈政策。他們樂團租用工廈單位練歌,政府雖然未至於臨門巡查,但近月自 Hidden Agenda 「放蛇」事件之後,風聲極緊,讓他不禁擔心起來。他認為,香港的小型樂團不少,但缺乏演出空間。音樂人雖然可以走上街頭演唱,但觀眾大多只是「咁啱經過」;對比 livehouse 聚集樂迷的情況,兩者根本上面對不同群眾,無法互相取代,「最近 Wally 都被人趕。出面街頭已經被人霸佔咗,我哋已經返番去工廈,但都無得玩。」

「而家搞緊 Hidden Agenda,過多四五年,會唔會全香港嘅工廈 band 房都無咗呢?」梓霖今年中五,計劃報讀設計相關的課程,業餘繼續夾 band 玩音樂,「如果我之後做設計,唔喺大公司做,都要喺工廈租地方。如果政府全面打壓工廈,其實我係乜都做唔到,係無地方可以俾我做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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