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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失敗中學習的英國防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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癲佬決定十月回港,忍痛隔離二十一日,引致許多英國同事議論紛紛。

作為亞洲國際都會,香港入境隔離的苛政,早在商界民怨四起:其一是嚴峻苛刻,其二是朝令夕改,其三是有始無終。

商務旅客無法出差公幹,旅居外地的港人無法回家,就連有意長期定居的學生職人也因為找不到酒店房而作罷。

所以《經濟學人》說,對於依賴服務業的經濟體,變種病毒對於早期防疫得宜的國家如澳紐、港、台,經濟破壞力更加大;反而對於英、美等,不需長期嚴苛防疫,影響有限。

諸佬只要看看週五深夜的倫敦街頭,五光十色,便知此城幾與正常無異。

瘟疫下的死傷可以量化,但經濟問題造成的破壞,未必就能輕易得見:貧窮家庭捉襟見肘,留家稚子無法上學,關門生意負債纍纍……這些形形色色的問題,長遠更能殺人於無形。

生命雖然無價,但國策總難完全忽視效益計算。因此,今年不少先進國家開始效法英國,只要死傷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,不如乾脆接受人類需要與病毒共存一段長時間的事實。

這一點,很反映英國首相 Bo-Jo 的一貫治世之道:「好心做壞事,不如極致無為。」(“do-goodery is often far more dangerous than masterly inactivity.”)。

這樣的態度,也見於初時英國防疫,不封關、不限聚、不戴罩,甚至當時有一位醫生在報紙上撰文提倡放任而早早達到群體免疫(herd immunity)。直到疫情爆發後,政府才開始後知後覺來補救。

Fail and fail fast — 後來政府學了乖,無論疫苗採購、舉國打針、薪酬補貼、重開經濟,這些國策忽然又成為了世界模範。

這一點,跟自由主義的核心精神頗有交疊:進步源於試驗、辯論、修正、改善。就像近年很流行一套人生哲學:失敗不要緊,最重要是從失敗之中摸索,學習,然後做好。

香港的保守,讓防疫開了個好頭。但一場持久戰役裏,更重要的是不停地 improvise,adapt,overcome。

(標題為編輯所擬)

原刊於作者 Faceboo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