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條邊.面對面
(資料由客戶提供)
四條邊,一對一
一張畫介定了觀眾和作品的相遇方法,是面對面的訴説形式;舞台可以是一幅畫的伸延,是一幅內容會動的畫。及後,藝術家擴展了繪畫而出現了裝置藝術,而劇場也離開了單向舞台,發展了沉浸式多向度經驗。然而,畫框作為窺視世界的窗戶的隱喻,並沒有因種種新的體驗世界的方式而變得不合時宜,我們仍有窗,有門丶有電視,有電腦屏幕⋯⋯我們每天都碰到那令我們感到熟悉安穩的,那四條互相垂直的邊。
繪畫是一種視覺藝術的體裁,也是一種態度,在新媒體多向度刺激的時代,它的不合時宜會變得更合時宜,我們可以設想一幅畫只是面對一個畫家,一幅畫也很多時只面對一個觀眾。一對一的關係是私密的,獨有的,也是在眾聲喧嘩時代裏所必需的。
從一對一的看畫經驗,到一對眾多的劇場經驗,在昏暗的劇院燈光中可能得到調解,劇場觀眾會有獨自一人的錯覺;但除了其他觀眾,其實也有台上台下的溝通,演員知道你在看他,你的呼吸也許影響着他的步伐節奏。和新劇場不同,如果不著意追求新鮮感和變化,傳統劇場所設定的,靜靜坐下面對面的相處形式可能是最簡潔、最誠懇的溝通方式,就如同一幅畫的單純直接,讓訊息自然流動,此消彼長,也讓觀眾變得主動積極。
靜物、空間
在室外看到的是風景,在室內看到的是靜物。
風景其實也是靜物,都是經過人工介入的「自然」— 我們其實很難看到交通工具去不到的地方 — 腳下的路,就是人對自然的介入。塞尚(Paul Cezanne)的風景畫和靜物畫其實是相同的東西,他的蘋果和花瓶,其實是把立在地上的風景,移置到桌上,成為可被任意移動的感情物件;而他的結論,卻是科學地解構人如何「看亅,和物質世界的幾何構成。
塞尚的畫,是在解釋畫家如何看世界,他提供了一個框架,一個取景器。
莫蘭迪(Morandi)的靜物畫讓我們看到物件的本質和關係。他用繪畫的質感去體驗靜物物件的質感,繪畫於他是鍊金術,把看到的物件的世俗能量轉換成精神能量;又把物件透過空間關係連結丶凝固丶提煉⋯⋯。靜物的實與虛形成一體,空間也成為物件。
畫室與舞台
畫室是畫家和自己對話的地方,他讓自己的作為包圍着自己,滋養着自己;他建造與人隔絕的藩籬,但移植他人的風景,來灌溉自己⋯⋯畫室只容許燭光,溫暖潮濕而安靜,畫室藏着不能被解釋的秘密。
舞台是公共空間,是把翻譯過的秘密公佈的場所,也是眾人交換秘密的地方;它也是一個市集,一切看似明碼實價,但到處都是暗號,明眼人會會心微笑,平常人就算不明所以,但各取所需。
畫家要到市集兜售他的作品,明眼人說:「先把畫框裝好再說。」畫框決定內容的合理存在。
兩個導演一個劇場
Ivy 馬琼珠是個畫家,她喜歡片斷,她切入世界的方式也是零碎的、片面的,世界於她是事物片斷的總和,但貫穿各種零碎想法的是畫家獨有的修辭文法,是時間、空間,是光、是風。她的畫的整體感是來自黏貼片斷的技巧,她關心的是物件與物件之間的縫隙,她的詩也是意義與意義之間的留白。
吳子昆的作品也重視時間空間,他把藝術看成是科學,而目光總投放在事物的出現方式,喜歡故事但更喜歡殘篇斷章,喜歡圖文並茂的書藉也喜歡集紙成書的結構;喜歡知識但更喜歡由知識引伸出來的玄虛。他說步移景轉,不同的角度會看到不同的風景,他關心看的方法,卻不太在乎看到什麽。
Orlean 黎蘊賢是監製,是喜歡破框的人,這次她找來造框的人,打算共同繪製一張靜物畫。大家在曠野重新想像一個室內的格局,類似把風景搬到室內變成靜物,把日常搬到舞台變成劇場。他們在野外中豎起一個畫架,畫框的位置不變,風景就不變,面對面。
真的是這樣嗎?
《躺在桌上的物件》
25.06.2021 (五) 8pm
26.06.2021 (六) 4pm & 8pm
27.06.2021 (⽇) 4pm
地點:⾹港⼤會堂劇院
門票:$280($140 優惠票價)
票務查詢:3761 666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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